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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去,只怕不仅阻挡不了堤坝上的漏洞,甚至连战士的生命也受到威胁。

    所以,就这样吧。

    他会补偿她的所有损失,用最真的心和全部的生命。

    见应尧之没说话,唐诺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会找话题了……心下黯然。起了劲风,吹得头发乱糟糟,毫无美感可言。

    还是道别回去吧。

    突然,头发被轻柔打理两下,温柔的触摸感,唐诺没反应过来便被戴了一顶帽子。内部的棉花绵软舒适,帽子的大小也正好。

    应尧之脸上带了笑意:“我给干儿子买的帽子,你戴着,很,好看。”

    “干儿子?”唐诺脸上像发烧了似的,忙要取下来,被应尧之阻止了。

    他拉开手提袋,指给她看,“买了六顶帽子,刚严刀提醒我,他今年才五岁。多的,送给你。”

    唐诺哭笑不得,看袋子里颜色款式不同,但都是小动物的样式,她几乎能想到自己顶着个什么模样的。

    倒确实很温暖,熨帖。此时她的心如同戴着王冠的小公主。

    应尧之掏出手机,问:“看他照片吗?”

    唐诺好奇,点点头。

    他翻出手机相册,想了想又返回。点进微信的界面,去严刀的相册翻。果然是有的。

    应尧之伸长胳膊,和唐诺挨近了点,看照片。

    照片上的小男孩笑着,天真烂漫。不过这个爸爸好像不是什么好人,往后翻竟然专门有一个“儿子丑照集锦”。

    “他叫严晓漾。他爸,跟我是同事。”

    又一张,男童牵着爸爸妈妈的手,三人合照。爸爸长得极高,比妈妈高出不少。妈妈笑得温婉,岁月静好。

    “真好。”唐诺感叹道。

    应尧之深吸一口气,说:“他们是彼此的初恋,过了很多年才又在一起。”

    唐诺听得少女心飞起,而对方似乎已经说完了。忍不住追问:“他们为什么分开?”

    “因为,男方成绩不好。”严刀确实成绩不好,所以才去部队。对,就是这样。

    “早恋被家长发现然后强行拆散?”

    应尧之摇摇头,“严刀捅了人,被退学。”面无表情一本正经说出这句话。

    “……”这剧情走向怎么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那……他们怎么和好的?”

    说到这个,应尧之的脸上带了笑意,“我陪他去看儿科。”

    “……”唐诺完全没有领悟到应尧之的点,对方准备详细说下去,电话来了。

    他恢复平常的表情,带着歉意向唐诺致意后便走了几步路接电话。

    唐诺把手放在头顶的帽子上,触感极佳。温暖的覆盖。即使风再狠,她的发型也不受影响。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发型了。

    私底下的应尧之,真的很可爱。

    他打完电话,转过身子刚好和唐诺的视线对上。

    隔着短短的距离。时而有河风吹拂。这般的对望,似乎在多年前也经历过。

    应尧之走上前,“我要提前去叁市。先送你回家。”

    “不、不用了,我家离这儿很近。你看,”她举起手中的娃娃菜和金针菇,“我就是出来买个菜。”

    应尧之走到她身边,侧转,视线一瞬不离,说:“走吧。”

    ☆、斜风细雨(3)

    唐诺打开门便听到一阵捧腹的笑声。

    电视机里放着相声,唐爸和唐妈都笑得很放肆,桌子上摆着他们吃过的零食。日子过得享受,像是没发现女儿回家比往常晚了。

    “我回来了!”唐诺大声喊道。心率依然快速跳着,不知是因为那个人,还是因为爬上楼的缘故。

    “噢,诺诺回来了啊,真乖,你可以去休息了,今天你老爹亲自下厨。”唐妈撕开一个果冻,含糊不清地说着。

    “菜市场好多人,挤死我了。”

    唐爸笑得奸诈,“早点结婚生个孩子,你就可以叫别人去挤咯。”

    唐诺翻了个白眼。

    唐爸唐妈都是那种急着嫁女儿的典型中年人,不,甚至还要严重。她本科刚毕业就被家里督促,快些结婚,出国不要紧,先把婚结了。

    但是,一来她和徐行知暂时都没这方面打算,二来徐行知家庭条件比唐诺家好上不少,偶尔会有那么些“端着”的感觉。

    正好还要读研究生,或许再读个博士,干脆先别想结婚的问题。

    唐诺把蔬菜放好位置,进自己房间。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头顶热热的。取下帽子,是一个粉白色的小兔子。

    扑哧。

    生活中的应尧之真是笨的可爱。哪有给男孩子买这种模样的帽子的。

    她抓抓兔子的小耳朵。

    今天已经是农历廿七。徐行知和黎佳佳在温哥华,会不会遇上呢?地球真小。应尧之去了叁市。闺蜜们,薛一琴明天回家,她要去火车站接一琴,然后约出去;何小安还在意大利,毕业前都不准备回家……

    谁曾想到,高中大学毕业后,再深的感情,也被时光蹉跎。

    见一面都很难。

    唐诺提前了半个小时到火车站。

    今天气温骤降,比昨天冷多了。每一年都在这种老天的反复不定中,迎接新年的到来。

    唐诺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羽绒服,裹得紧紧的,远远看去毫无曲线。站在火车站里,看人来人往悲欢离合。

    薛一琴坐高铁从壹市回来,一直被压榨工作到过年前两天。

    繁荣之下有太多隐藏幽深的秘密。在壹市的时候两个人反而联系的少,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回来后,又是熟悉的感觉,拥有共同记忆的人们总会选择一起追忆。

    唐诺有点小激动。她到壹市的这一学期就只和薛一琴见了一次面。几次主动联系,得到的都是没有时间,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恰好唐诺跟进的项目也忙起来,于是作罢。

    薛一琴提着一个20寸的银紫色小箱子,穿一件墨绿色的长毛衣,踩着高跟鞋,比唐诺高了一个头。她的脸上难掩风尘仆仆的疲惫,远远的看见了,唐诺小跑过去,等她检票出站。

    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

    薛一琴净身高比唐诺高了5公分,现在还穿着高跟。斜靠在唐诺身上,看着很奇怪。两人都不在意。

    “你真是累坏了。”唐诺说。

    “心累。”薛一琴索性闭着眼睛,不准备看路了,靠着唐诺跟着她走。

    就像高中的课间,两个人解决一道物理大题,累得如同刚从战场下来,头晕眼花,于是闭着眼睛扶墙走向厕所。

    “我先送你回家还是?”

    “说会儿话吧。回去了见着我弟,更没得消停。”

    薛一琴家有个弟弟,现在在读高一。平常书不好好读,第一喜欢打游戏,第二喜欢在同学面前秀自己的女神姐姐。薛一琴忒烦他。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