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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了两声,“我谢谢你啊。”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去泰国啊?”
光是听着,凌珊就觉得……周涵伊当初简直比她惨多了好吗。
“因为我挺想体验一下东南亚风情的,而且……泰风三妖孽真的是太帅了,tik、ken、au哈哈哈……”原本还挺正经的,只是说着说着就伸手捂住了自己花痴的大笑。
看着好友傻兮兮的花痴表情,凌珊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她知道周涵伊一直都是个泰剧狂热粉,大学的时候当寝室里的女生都在追韩剧时,这位却是天天捧着笔记本对着泰剧少女心乱跳。
“而且,珊珊,这是我来泰国的第二年了。泰国是个阶级分化非常严重的国家,去年我去的是泰国南部一个位于城乡结合部的学校,那里的学生基本上都是最普通的平民,他们让我体会到了基层民众的生活,那也是最原汁原味的泰式风情。今年我被分到了首都曼谷的一所国际学校,这里的学生非富即贵,他们又让我见识到了泰国上层人士的生活。平民有平民的幸福感动,上流人士有他们崇尚的贵族养成,这些对我而言都是难得的体验,是我蜗居于自己的小世界中所不可能感受到的。所以,虽然受了那么多的苦,但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来到这个国度。”
当周涵伊说着自己内心的感受时,凌珊只觉得自己心中涌起了一股难言的触动。
虽然大学的时候就知道周涵伊是个很有主见也很独立的女孩儿,但如今她觉得,对方真的又成熟了太多太多,是个真正的大人了。跟对方一比,她更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都说生活是最好的老师,大抵就是如此吧。
“老司机,带我飞吧……”凌珊决定好好向前辈取经,“给我点建议好不?”
“真要说建议的话,我觉得当务之急就是,你一定要尽快学好匈牙利语。不说精通,起码要够用。虽说有英语傍身再来点肢体语言的话日常生活是没问题,但不会这个国家的语言你不仅教课有问题也很难真正融入他们的生活。人与人之间交流的方式的确有很多种,但语言终究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这真的是周涵伊这一年多来的切身体会。
“所以……我应该在布达佩斯报一个匈牙利语培训班?”只是想到用匈牙利语或者匈式英语来教她匈牙利语,凌珊就止不住有些头皮发麻。
说到这儿,周涵伊也觉得有些苦恼:“确实,你如果能在那儿认识一个汉语说得相当不错的匈牙利人就好了,这样和你既没有交流障碍,又能让你学到最正宗的匈牙利语……不过要是短期内就能遇到这样的人还真是中大奖了。”
凌珊原本想点头附和表示赞同,只是突然怔住了。
……她还真的中大奖了。
下意识地拿起手机,看了看没几个联系人的通讯录,其中那个今天刚刚存上的名字——摩尔纳伊诺克。
这个东北话十级小达人,不就正好合适吗?
但是,找他教她这种事……合适吗?
……
阴天,乌云密布,空气也有些沉闷,看起来有要下雨的趋势。
今日凌珊的课依旧是最后一节。
说真的,她觉得自己想要让这些孩子的汉语水平有十足的长进,真的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就从最初让他们做的那套试题的情况来看……让她禁不住再次哀叹,她的那个不负责任的前任真的是甩了个大烂摊子给她!完全没有帮他们把初级阶段的基础给打好!
经过上次的口语课,虽然感觉她和这些孩子的距离稍微拉近了一些,他们对她不再抱那么大的敌意了,但因为后遗症的缘故,他们对她还是有明显的抵触。
下午的这节课上完后,不过三点多钟,天却阴得仿佛五、六点钟的光景。
大概也是天气不佳的缘故,放学后的各种课外活动今日也都暂停了,学生们背起书包欢笑着三三两两地走出了教室。因为匈牙利的小学教育实行的是就近入学原则,所以这些孩子的家离学校也都不远,不少都选择结伴走回家。
离开教室时,每个孩子都不忘向凌珊道声再见,也让累了半天的凌珊有些欣慰。
本身初级阶段的教学就是最困难的,何况她面对的还是一群十岁的孩子,不能依照成年人的逻辑思维来给他们大讲语法。
她现在每天晚上临睡前都要把今日的教学心得记录下来,积攒经验也从中反思一下,好在一天天的实践中摸索出点方法。
……
把讲桌上自己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凌珊也准备离开。
只是一抬头,却看到教室里还有一个学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没有离开。
“嘿,肯德,已经放学了,不回家吗?”凌珊从讲桌后走到了独自坐在教室的肯德身边。
一直皱眉绷脸低着头的肯德听到凌珊的声音终于是抬起头,然后表情低沉地摇了摇头,“老师,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回家。”
凌珊觉得这孩子身上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刚刚上课的时候她就注意到肯德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的,情绪不太好。
小孩子的烦恼嘛……
“和同学吵架了?”接触的这几天,她感觉这小子在班里人缘不错,甚至有点leader的感觉。
肯德闷闷地摇了摇头。
“最近哪门课的测试成绩不太好”反正她这门课是没考试过。
肯德依旧是默不作声地摇摇头。
就在凌珊想着小孩子还会有什么烦恼时,另一个东北腔突然插入——
“肯德,已经是放学时间了,不要给老师带来麻烦。走吧,跟我回家。”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教室里的一大一小都吓了一跳,凌珊赶忙转过身看向教室门口处。
……真的是他!
☆、第十五章
一身简约牛仔衣的伊诺克双手插在衣兜里站在门口,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只露出额前几缕金棕色的发丝。
当看到凌珊惊讶地看着自己时,伊诺克眼角一挑,琥珀色的眸子里有份狡黠,还有份小得意,“嗨,lisa,原来今天最后一节课是你的啊。”
简直像是熟人见面打招呼一样。
看样子他早就知道自己在这所小学任教了啊……凌珊又看看肯德。
……这俩人绝逼是亲戚,估计是那天他知道她是这所小学新来的汉语教师后就去问了肯德。
她就说嘛,东北话怎么可能已经红遍布达佩斯了,还真是不是一个腔不进一家门。
走进教室后,伊诺克指了指肯德,“摩尔纳肯德,他是我……姐姐的儿子用中文该怎么称呼哦,天啊,你们中国的亲属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
纵使是东北话十级的伊诺克,也不得不栽倒在了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