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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的依次离开了会议室,离门口最近的左孟等到了最后,最后一个人已经出了门外,再不走,就要陷入尴尬中了,她咬咬唇,抱起电脑,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回头望了一眼林闱,林闱仍旧盯着电脑,眼睛都不曾眨一下,面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左孟看了看他脚的位置,被桌子腿挡住了,什么也看不到。
出了会议室,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林闱独自留在会议室里,珠珠进去问他要不要喝水的时候,也没有听见半点回应。
左孟坐在座位上,看着面前总监办公室被百叶窗遮住的玻璃窗发呆,她很想去问问他的脚怎么样了,却不敢,要彻底断开的是她,说从今往后他只是工作上的领导的人,叫他林总的人,是她,那些一字一句,她都记得,如刻入骨髓。
看吧,天道好轮回,报应来得这么快。
临近下班的时候,容榕腆着笑脸敲了敲她的桌子,
“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我们营销一部和二部好像很久没有一起聚一聚了。”
是么,主要是想套出她手里的那份方案吧。
左孟心底明镜似的,却累得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摇了摇头,“刚出差回来,有点累了,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容榕还算客气的笑着转身走开,只是左孟在去茶水间接水的时候,耳尖的听到容榕那特有的尖锐的嗓音在跟商务部的人咬舌根,
“咬着那么大块肉就不肯松口了,也不怕腻死”
左孟拧了拧眉,端着水杯回了座位,当作什么也没听到。
经过会议室的时候,林闱还坐在那里,看着电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次,左孟看到了他的脚,厚厚的纱布包着,没在黑色的裤脚里,看起来触目惊心。
至少左孟觉得,很触目惊心。
眉心拧成了川字,趴在桌上,狠狠敲了几把脑袋,
左孟啊左孟,你不是自谕最聪明吗,你不是胆子很大吗,怎么连上去问一问都不敢。
她害怕呀,害怕接触到他冰冷的目光,她承受不起,她会死在那里,真的会死。
为什么不拖到下周再说呢,等他的脚好了之后,再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悔意漫延成海,左孟在那片海里浮浮沉沉,甚至都在想,当初,当初若是不来这里,不遇见他就好了。
窗外的夜色一阵阵浓郁起来,五颜六色的灯光依次亮起,把好好的一个冬夜染得一片纷乱,左孟在昏昏沉沉中,被木棍敲击在地上的咚咚声给陡然惊醒,惊电般抬起头来,刚好看到林闱从会议室出来,走到了视线之内。
身体快过了理智,她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冲到了林闱面前。
等理智终于跟上来的时候,左孟的手已经攀在了林闱的手臂上。
血气噌的一声涌上脸,不用看,就知道她的脸已经红到了什么地步,第一直觉就是赶紧把手松开,可松了好一会,她赫然发现自己的手还死死的握着人家的手臂。
尤其是当林闱冰冷刺骨的目光移过来,落在她的手上的时候。
素来最要命的自尊心,此刻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左孟咬着牙,“小心一点”
林闱站在那里,冷冷道,“我只是小小的骨折,不是废了。”
左孟面如火烧,昨日才一字一句说过的话,此刻啪啪啪的扇着她的脸。
“身为下属,领导再小的小毛病也要看得天大,应该的。”
林闱猛然甩手,将左孟一把甩了开,
“用不着。”因为力气使得太大,身子微微不稳,包裹得好好的脚就沾了地,瞬间就拧紧了眉。
仿佛被一只叫做不要脸的鬼附身的左孟,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哗的一声又扑了上来,咬着牙,
“要的,我还等着林总通过我的方案,升我为大区经理呢。”
这一次,林闱甩得力气更大了,好在左孟早有准备,站稳了身子死也不放手。
怒极而笑的林闱终于侧目看了她一眼,
“左孟,我从来不知道你脸皮这样厚。”
一招致命,左孟心头叫做自尊的情绪被踩中了尾巴,委屈在翻滚,泛滥,决堤,可在最后一刻,还是被她咽了回去,越是难过,越是面无表情的左孟,死死的扶着林闱,道,
“林总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想听的话,我可以一件件说给你听。”
比如说,自私,比如说,厚颜无耻,比如说,不要脸。
林闱一声怒哼,是被气急了的情绪,不过好在,终于没有再试图甩开她。
从总监办公室里取了电脑包拎在手里,一只手仍旧稳稳的扶着他的胳膊,支撑起他不太稳当的半边身子,
“我先送你去你的车上,还在老地方对吧。”
林闱没有回她,任她扶着走着,一双漆黑的眸子情绪在翻滚,一双薄唇抿得紧紧的,可以看得出,他的情绪很是激动。
也没期望他能回答的左孟,径直扶着他走到了电梯口,很巧,电梯门在这个时候正好开了。
第17章无可奈何
里面的是梨絮,连日守在医院,让她面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左孟和林闱,片刻之后,
“啊,左孟你回来了,那就由你来送他回去吧,我回去补觉了。”
三双眼睛之下,电梯门就那样干脆利落的关上了。
左孟瞪了一会眼睛,就算就算她可以理解梨絮的行为,可为什么不让他们一起进去,而是要让他们等下一部电梯呢。
大概是运气坏到了一定的境界,就会开始好起来,左孟的思绪尚未连接起来,林闱刚刚摁下的电梯键,叮的一声,隔壁的电梯就到了。
四面都是镜面的电梯里,恢复了些许理智的左孟,看着身侧倒映出的两人依靠在一起的身影,忽然间,就想起了在上海的那时候,在那个电梯间里,他们之间的对话。
林闱很少会笑,可他笑起来那样好看,好看到此后再看别人,都只是尔尔,她很想再看他对她笑一笑,只是恐怕,再也不会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真的很像是做了一场梦,最可悲的是,物是,人也是,却偏偏,再也没办法再去梦一场。
命运何其残忍。
电梯停下来时发出的叮的一声轻响,唤醒了左孟涣散的意识,她抬头的瞬间,刚好看到林闱匆匆收回的视线,正在想他方才是在看什么呢,电梯门开了,林闱率先迈开了腿。
左孟来不及再思虑,就匆匆跟了上去。
一眼就在群车之中看到了林闱那辆极为冷酷又十分雅致如他人一般的黑色的车,待他们走近,感应到了电子钥匙的车自动亮起了灯,左孟扶着林闱走到了车旁,然后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迅速的放开了他的手,一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