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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两个孩子已经被太监和宫女给拉开了。
九皇子坐在地上,流着眼泪呜呜呜呜,眼眶通红通红的,这模样也别提有多可怜了。
刚刚没了母亲的孩子,为母亲哭过难受过,还要被哥哥如此欺负,李淑妃心疼极了。
她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六皇子,六皇子则一脸平静的,好似一切跟他无关。
李淑妃本想狠狠斥责他的,但转念一想,当务之急还是慰问一番九皇子吧!
她转头走到九皇子身边蹲下,关切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九皇子只是哭泣。
李淑妃耐心道:“与我说说吧!若是你六哥做了错事,我一定会惩罚他的。”
九皇子依旧只是哭泣。
很快,李淑妃注意到他的一只小手紧紧握着,便缓缓伸手握住他的手,慢慢展开他的手掌。
他的手掌中有一只碎裂了的耳环,如果李淑妃没有记错,这正是孙皇后的遗物。
如今孙皇后刚走,正是多事之秋,这个不懂事的儿子不知为何竟欺负刚刚失去母亲的九皇子,这让他人知道了作何感想?
别人只会觉得是她教子无方。
李淑妃头疼至极,转头对着六皇子怒吼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不懂事的儿子?”
六皇子低垂着头,一言未发。
赵恪见了,匆忙道:“母亲,您别生气了,会气坏身子的。”
李淑妃的眼眶中慢慢闪现了泪光,许是心疼九皇子,亦或许是恼怒六皇子的所作所为。
这些年来,他不停地在外闯祸,无缘无故就要欺负这个欺负那个。
她也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同父同母所生,赵恪这个儿子让她觉得非常骄傲,而六皇子却只让她觉得头疼。
傅采蘩想了想,也觉得焦急,与六皇子道:“六弟弟,淑妃娘娘很生气,你快点跟淑妃娘娘道歉啊!也跟九弟弟道歉,好不好?”
六皇子头也不转,似是没有听到一般。
傅采蘩这就急了,如果六皇子不道歉,淑妃娘娘会难过极了的,于是上前几步走到六皇子面前,再一次劝道:“你跟淑妃娘娘道歉,给九弟弟道歉,好不好啊?”
“要你管啊!”六皇子斜睨着傅采蘩,一脸都是不待见的意思。
傅采蘩立刻抓住了他的袖子,用斥责的语气说道:“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要跟淑妃娘娘道歉,跟九弟弟道歉!”
“谁要你多管闲事啊!”六皇子见傅采蘩不肯罢休,心头恼怒至极,猛然用力将傅采蘩给推了出去。
傅采蘩脚下一滑,身子在一瞬间翻转了一下,然后就朝地上跌去。
若地上无一物也就罢了,偏偏在一旁的地上,摆放着几个柜子和瓷器,傅采蘩这一跌,额头在柜子的一角重重一磕,上头的瓷器哗啦啦掉下来碎了,她的脑袋也很快朝着碎裂的瓷器倾去……
“蘩蘩……”李淑妃发出了一声惊吼,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一瞬也真觉天塌下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恪拼命冲上前去扶住了傅采蘩的身躯,地上打滑,他不慎跌倒在地,裸露在衣裳外的双手被瓷器划破,鲜血涌了出来。
李淑妃心疼极了,匆忙跑上前去嘘寒问暖,“恪儿,你疼不疼啊?快去找太医啊!”
一旁的奴仆听了,匆匆忙忙点头去找太医了。
赵恪知道自己受了伤,不过他没有急着查看,因为此刻他更担心怀中的傅采蘩。
傅采蘩适才额头磕了一下,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痕,姑娘家最在乎的就是脸蛋了,如今这白皙粉嫩的皮肤上留下这么长的痕迹,也不知她会不会难过得要哭。
很快,皇帝听到这事,急急忙忙就赶过来,指着六皇子的脑袋就大骂道:“逆子!逆子啊!蘩蘩是你的未婚妻,恪儿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能把他们伤成这样?”
六皇子听到父皇责骂,心头甚是不爽,道:“那我不娶傅采蘩行了吧!反正我也不喜欢她。”
原本六皇子渐渐长大,知道傅采蘩是他的未婚妻,他觉得她很漂亮很亲切,就时常把自己的糖果玩具分给她玩,相处得很好。
后来他长大了总是在外闯祸,傅采蘩就站在母亲李淑妃这边,对着他不停教育,让他改正错误。
所以渐渐地,他也就不喜欢傅采蘩了。
“逆子!逆子啊!”皇帝气得脖子上青筋根根凸起。
李淑妃匆忙劝了几句,“皇上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皇帝喘了几口气,脸上依旧是满满的怒容。
后来太医赶过来,给赵恪和傅采蘩查看了伤情,并且包扎起来,说并无大碍。
皇帝和李淑妃这才放下心来。
傅采蘩自受伤以后,头上包了一个白色的长条,精神也显得憔悴了。
不过她没有太沉浸在这些难过的事情中,她先把自己的各种好东西都送给了九皇子,想让他开心开心,除此之外还与赵恪一起去看望六皇子。
六皇子被皇帝软禁在屋内,耷拉着脑袋坐在墙角。
赵恪与傅采蘩进去见他的时候,他也没露出好脸色,而是不高兴道:“你们来做什么?”
“六弟弟,你知不知道你做错了事,淑妃娘娘很难过呢!”
六皇子瞪了她一眼,多管闲事!
赵恪见状,不悦道:“你怎么能这个样子?我看你是欠教训。”
六皇子怒哼了一声,依旧没说什么。
傅采蘩想了想,道:“六弟弟,你和九弟弟是好兄弟,打架是不对的,我听说你错在先,我们陪你去跟九弟弟道个歉好不好啊?”
六皇子生气道:“谁要跟他道歉?我的事情你管不着,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赵恪生气道:“你怎么跟蘩蘩说话的呢!她是你的未婚妻。”
当年赵恪说了自己喜欢傅采蘩,李淑妃认定他有不良癖好,为此担忧得整天整夜睡不着觉,是以赵恪才跟母亲坦白了。
因此,傅采蘩仍旧被作为六皇子的未婚妻。
“我说了我不要娶她,她脑袋上的伤疤那么丑,好不起来了,以后也就是个没人要的丑女。我才不稀罕她,谁要娶谁娶去!”
这话一出口,气氛立变。
赵恪愤怒地握起了拳头,真恨不得此刻就冲上去把六弟给揍一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些年来,蘩蘩对你那么好,这种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啊?我就是不喜欢傅采蘩,她丑死了,难看死了,将来也没人会娶她的。”
傅采蘩闻言,眼泪一下子从眼眶中冒出来了,她的伤疤好不起来了吗?
她是个丑女?
丑死了?
赵恪见状,一股熊熊怒火从心头冒起。
他直接冲上去扬起手臂,三下两下就将弟弟给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