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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下属的自然都知道他是心里有人。可我从未想过,他竟会偏执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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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楼玉笙永生难忘的一天。
她入门掀帘,看见雅间内的两名男子,一眼便看出到底何人才是她该侍奉的人。
剑眉朗目,疏离矜贵。手里捏着半盏碎了的杯子,酒液还在滴滴答答地沿着桌子往下滴。
她心下疑惑,却没有显露。她又看了看那名公子,不知为何竟略略觉得眼熟。她没有细想,一如往常地含笑行礼:“妾,玉笙,见过公子。”
屋内沉默许久。
她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好抬眼看他,见他一双眼死死盯着自己,不由有些慌乱起来。然而她还是微笑着道:“公子的酒盏碎了,小心割手,妾这就给公子换一个新的来。”
她走上前,想把那碎盏从他手里拿出来,却不料他一下松开那杯子,反倒一把攥住了自己的手腕:“你……叫什么名字?”
从未有人用这般大的力气捏过她,她疼得眼角一抽,却仍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妾名玉笙。”
他喃喃:“小楼吹彻……玉笙寒?”
她微微一僵,随即莞尔:“正是此名。”
“出去。”他说。
楼玉笙一怔。
他转头,对那江湖客道:“出去。”
江湖客先是一愣,继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在下这就出去。”
他飞快地溜了,还给他们严严实实关上了门。
楼玉笙垂眼,怯怯道:“公子……可否稍稍松一松手?”
他才如梦初醒般迅速撤手,看着她手腕上一圈红痕,低声道:“抱歉……”
“无妨。”她嫣然一笑,拾起碎盏丢进角落的篓子里,然后问道,“妾再去给公子拿个新杯来。”
“不、不必了。”他看着她,“你坐下,我跟你说说话。”
楼玉笙满腹疑惑地坐下。
“你……来这里多久了?”
“妾在此处已有两年。”
“两年……!”他盯着她,“你过得……很不容易吧?”
楼玉笙吃惊道:“公子何出此言呢?妾在此处,一切都好。”
他沉默半晌,朝她招了招手:“坐过来。”
她挪近了些。
他的脸缓缓靠近,眼神迷离而炽热地扫过她的面庞,手指一寸寸抚摸过去,仿佛要摸清她的每处骨骼。
“公子……”她有些害怕地轻唤一声。
“你如今长这样……”
“公子……你在说什么?”
他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
那双眼啊,即便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样的吸引人。
碧色汪洋。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问。
楼玉笙小心回答:“是……是若愚阁阁主,公子绝。”
“不。”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勾起唇角,“从今以后,我是你的男人。”
楼玉笙心里先是一惊,继而便是一哂。
多少男人都想当她的男人,这公子绝,怕也不过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罢了。
她没有说话,顺从而细致地回吻过去。
他很快便察觉到了她的熟稔。
他松开她,捏着她的下巴久久地看着她。
楼玉笙已经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了。
“你曾有过多少男人?”
楼玉笙脸色一变。
再不规矩的恩客,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心中恼怒,又不能发作,只能抿唇淡笑:“公子此话何意?”
他忽而冷笑,她被他眼神所慑,竟分不清楚那是深情还是震怒。
他把她按在桌上,扣住她的脖子。
楼玉笙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
“公子!公子!求……求你放手!”
“你怎能这般,你怎能这般!”他低吼道,“我等你等了那么多年……”
楼玉笙惊愕地看着他,脸色涨红。
他松开手,将脸埋进她颈中,颤抖不已。
楼玉笙奋力推开他,提着裙子就往外跑。
他抬手掷出长剑,剑锋刺破她的大袖钉在墙壁上,嗡鸣震颤。
“楼玉笙!你敢走!”
这个名字让她僵在了那里。
她战栗着回头,恐惧地呜咽道:“你……你是谁?”
他一步步走来,脚底踩过湿滑的酒液。
“你不记得我了?”
楼玉笙咬着唇不说话。
她只觉得害怕。
他笑了一声:“不记得我不要紧,我会让你记起来的。”
她步步后退,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拉入内室。
刺啦一声,她那半幅衣袖留在了剑上。
他将她按在床上,注视着她。
楼玉笙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她那些客人,哪个动过真刀真枪?
她剧烈地挣扎着。
他的指尖缓缓伸入她的衣内,看着她逐渐绝望,笑了笑:“楼玉笙,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你那时候,一点都不怕我。”
他的掌心覆上她光滑的膝盖:“这里,你还跌破过一次。”
楼玉笙不敢置信,哑声开口:“温……温绝……”
“是我。”他一用力,声音喑哑晦涩。
楼玉笙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她抬起手,恶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又狠又猛,直接将公子绝的脸扇偏。
她合衣而起,怒视着他,万语千言不知从何说起。
明明相逢该是喜悦,为何她与他竟是这般境况。
他是名震江湖的若愚阁阁主,她是青州酒楼颇有艳名的歌姬。
公子绝回过头,看着她满是泪水的脸,半晌,退了回去:“抱歉。”
她与他相对无言。
而后,楼玉笙道:“你出去。”
“玉笙……”
“你出去!”她扬声道,肩膀气得发抖,泪珠簌簌而下,“你发达了,你如今多么风光!现在倒来看我的笑话了吗!我是不干净了,那又如何?轮得到你来恶心?”
公子绝从未见过这样生气的她。
他伸出手去:“对不起,我方才太激动了……”
“滚!”她拎起床上的枕头朝他砸过去,“我这般下作的人怎么配得起你高贵的阁主身份!你要是想要处子,多的很,个个都愿意爬你的床!”
“玉笙,玉笙!”他急了,扑过去将她死死抱在怀里,“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心心念念找了你那么久那么久,我都以为你死了。可是我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她们都居心叵测,不是为权便是为势,我只信你一个,我只信你一个的。我只是没有想到你……”
楼玉笙哀哀地哭起来:“当年瘟疫爆发,我成了孤儿无处可去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又在哪里?我对你好了那么多年,你竟然劈头就问我有几个男人?温绝,你的良心叫狗给吃了吗?!”
温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