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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对他们不利,沈樊成分身无术,他们只有自救!
殷佑微趁着这个空档,再次用力地挥出匕首,又稳又狠地扎进她的心脏!
前后皆洞穿,女船客剧痛难忍,手足无力。
殷俊与殷佑微对视一瞬,都看清了彼此身上溅到的鲜血。
紧接着,殷俊终于夺下了她手中的剑,一抬脚将那女船客踹下了船。
水面上浮起一片淡淡的血色。
兄妹俩喘着气,跌坐回船尾。
殷佑微知道,她是真的运气好。恰好发现女船客哭泣得假惺惺,恰好又发现她包袱底下有什么东西的反光一掠而过,恰好又发现她手上的茧和沈樊成一样,那是握剑握出来的。
而那女杀手不知道殷佑微也曾杀过人,当然也就对她不甚提防,才叫她得了手。
若不然,她就是有九条命,都打不过这个女人。
而沈樊成眼见殷家兄妹差一点便要死于非命,直接红了眼,竟是放弃了半守卫的姿态,大开大合地刺剑出去,全然不顾暴露了身上身下多少破绽,招招都带着凶狠的杀意。
那两个杀手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直奔破绽而去。
“沈樊成!接着!”殷俊扬声道,将从女刺客手中夺下的剑抛了过去。
沈樊成长剑一扫,凛冽的剑气将杀手暂时逼退,一个旋身抓住了殷俊抛来的剑。
两名杀手再次夹击而来。
沈樊成厉喝一声,暴起出剑。
没人见过沈樊成使双剑的模样,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
残影纷纷而过,殷佑微看见一滴鲜血从眼前掠过,掉入水中。
嚓。
他双手手腕一转,她听到了心脏被绞碎的声音。
……
她踉踉跄跄地过去,一把扶住沈樊成往后跌倒的身躯。
她看着他腰上那道伤口,急道:“怎么办?你要不要紧?”
沈樊成踹了口气,摆了摆手,将自己的剑从尸体上拔出来。“让我坐会儿。”
殷佑微赶紧扶他坐下。
沈樊成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汗,又道:“把他们扔下去。”
“好好好。”殷佑微正要走过去,殷俊便把她按了回去,隐晦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去看看他的伤势。”
殷俊拉起一具尸体,“通”的扔了下去。
他深呼吸两口,又拉起一具,扔了下去。
水面上一大片一大片涟漪荡起,殷俊的脸色很难看。
他看了看自己犹在发颤的手,握紧,又松开。
那手便不再颤抖了。
“我去划船。”他低声说了一句,弯腰去捡竹篙,背对着他们,沉默着撑篙。
船再次开动了。
殷佑微抿了抿发白的唇,看向沈樊成,去摸他的腰间:“你伤得重不重?”他们打斗速度太快,又有角度问题,殷佑微根本看不清他究竟是如何被人捅了一道的。
沈樊成一把握住她的手,轻喘道:“不重。”笑了笑,“这一点小伤,能换来两条人命,很值了。”
殷佑微一边撕下裙摆,一边带着哭腔道:“你怎么敢这么干?要是再深一点……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看吗!”
“我经验丰富,怎么会让他得逞呢。”他咧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要不是我卖个破绽,怎么能这么快就结束……”
殷佑微急得去捂他的嘴:“你少说两句,把衣服掀起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沈樊成朝她手心吹了口气,殷佑微的手不由往后一缩。
“这还是白天呢,你哥还在那呢,怎么就要掀衣服……”他低声笑说。
“沈樊成!”殷佑微喝道,声音都在抖,“你究竟是伤得有多重!这都不敢给我看!”
沈樊成愣了愣,叹道:“你这么聪明干什么……难哄……”
殷佑微便紧紧抿着唇,小心翼翼地揭开他沾血的衣角。
长长一条伤口从腰处绵延到腹部,血肉翻卷,触目惊心。
殷佑微眨眨眼,眼泪掉了下去。
她仔细地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一声不吭。
“你哭什么。”沈樊成闷哼一声。
“不许这样了。”
“好的好的,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没有下次了!”
“好的好的,没有下次了。”
殷佑微抹了抹眼泪,避开他的伤口,轻轻抱住他:“沈樊成。”
“嗯。”
她贴着他的耳朵,私语道:“我特别喜欢你。”
“嗯。”他笑笑,偏头吻了吻她的侧脸,“我也特别喜欢你。”
殷佑微脸红了。
沈樊成乏力地靠在她肩上,说:“等我的事情结束了,等你的爹娘大哥也找回来了,我就上你家提亲。”
殷佑微:“……你想什么呢。”
“不知道你父母和大哥……会不会跟你二哥一样……”
殷佑微瞥了一眼殷俊。
他立在船头,背对着他们,一直都在沉默地撑船。
“我觉得……二哥已经不那么排斥你了。”
“哦,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沈樊成眯了眯眼,“如果是因为我英勇负伤,那我真希望就这么一直伤下去。”
“呸呸呸!”
沈樊成笑起来:“诶,我跟你讲,我这两天想过了,如果我娶了你,我肯定是要退隐江湖的。”
殷佑微挪了目光,有些不自在地说:“你不是说,退不干净的么。”
“那……也还是要试试吧。实在退不干净,到时候再说。”
他曾经万分热爱这个江湖,为她的瑰丽所折腰。
现在他有了更看重的东西。
“可是我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呀……”他说,“请问你们家开镖局吗?”
“不开!”殷佑微哼道,“那不还是要牵扯到江湖吗?”
“也对……”沈樊成想了想,“那你们家缺打手吗?看到吃霸王餐的就上去揍的那种。”
殷佑微:“……你这一打怕是要出命案。”
沈樊成叹道:“那我岂不是一无是处。”
“不。”殷佑微板起脸,“你可以学习文君当垆卖酒。”
“……啥?”
殷佑微扶额:“我看以后你还是先多读点书比较好。”
“……饶了我吧。”
“总而言之,文君是个美人,她当垆卖酒,吸引了很多人来买。”
“所以?”沈樊成眉头一跳。
“所以我决定也牺牲一下你的美色,你也当垆卖酒去吧,专门卖给女子喝的那种甜酒和果酒。”殷佑微说道,“并且为了你不荒废武艺,你应当时不时再当街舞剑一番,既能锻炼身体,又能增加收入,一箭双雕,两全其美。”
沈樊成:“……你们家做的到底是不是正经生意。”他有些困倦地闭了闭眼。
“别睡!”殷佑微忽然扳过他的脸,“我跟你说了那么多话,你